这漫不经心的话,却让夏浓心头一缩。杀鸡儆猴这四个字,刹那间映现在她的脑海中,她神情一凛。“奴婢,奴婢对您一向忠心耿耿,哪怕安公公势力再大,奴婢都不曾做过叛主之事!”忠心耿耿?唐言秋心中不无嘲讽,这话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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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你两败俱伤我也愿意:女主冷静理智又大气,虐渣不手软,爱了爱了。
《穿成昏君后,我逼疯了满朝文武》免费阅读
这漫不经心的话,却让夏浓心头一缩。
杀鸡儆猴这四个字,刹那间映现在她的脑海中,她神情一凛。
“奴婢,奴婢对您一向忠心耿耿,哪怕安公公势力再大,奴婢都不曾做过叛主之事!”
忠心耿耿?
唐言秋心中不无嘲讽,这话说出来,恐怕夏浓自己也不信吧!
而且,夏浓真以为她眼瞎了,看不明白么?
上至辅政大臣、禁军统领,下至贴身宫女、秉笔太监,她身边有哪一个人真的对她忠心?
她的脸上不见笑容,眸光沉沉的落在跪着的人身上。
诡异的宁静,让夏浓心里发毛。
止不住的后怕伴随着这股子寂静从心底里蔓延开来。
随后,她便听到唐言秋讥诮的轻笑一声。
“既是朕的忠仆,就替朕传陈宁远过来吧,顺便也把秦相给朕叫进来。”
唐言秋想,自己既然占了陈敏言的身份,接收了她的记忆,又承受了她的痛苦,那身边这些背叛的人一个也别想好过就是了!
夏浓一步一步小心谨慎又无比恭顺的退了出去。
直到殿外的冷风打在脸上,她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。
冷汗将贴身衣裳都打的湿透,黏在身上被风一吹,彻骨的凉寒。
帝女好似变了个人一般,从前的懦弱无能全都不见了,如今满身的凌厉,叫人望之生畏。
将心底的恐惧硬生生的压下,她去了偏殿。
此时的秦舒衍已在偏殿里等得心焦气躁。
身上被打的四十军棍还未上药处理,就又在诏狱中添了新伤。
如今一阵阵痛楚袭来,已然是有些撑不住了。
看见夏浓进来,他微微直起身子,脸色却是一变。
不过是坐姿稍稍更改就扯动了伤口,剧痛令他脸白如纸,冷汗涔涔。
“秦相,帝女让您进去。”夏浓不敢抬头,说完话转身便要走。
“且等等!”秦舒衍出声挽留,忍着痛意询问一句,“帝女可有说什么么?”
夏浓垂着眼眸,沉默了片刻才摇了摇头。
“帝女只让奴婢去传陈宁远。”
秦舒衍咬着牙道了声谢,手扶着座椅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想要站起来。
心中盘算着,也不知她的身子如何了。
既然她要见陈宁远,那身体应当是没什么大碍了。
只不过,为何这个时候见陈宁远?
陈宁远手里握着雀羽卫,又掌管着宫中禁卫,向来深受帝女信任。
难不成帝女对他的气还未消,要借陈宁远的手来整治他?
这个猜测让秦舒衍多少有些糟心。
陈宁远跟安腾那个老狗沆瀣一气,雀羽卫在他的手里不知残害了多少忠良。
帝女继位后不问政事,他几次上奏疏想废除雀羽卫都不见她点头,只知道一味纠缠他。
秉笔太监的位置让安腾那狗贼把住,就已经足够令人头疼了。
如今又给他安上这么个谋害帝女的罪名,难不成真要将朝堂交到阉党手中?
秦舒衍一想到这几年的政局,就忍不住闭了闭眼。
心中又怨又气,还有些恨其不争。
帝女怎么会是这么一个满脑子风花雪月的女人?
她先前做下的种种荒唐事,他尽力压着才没有传扬出去,让人看了笑话。
如今这事却是他想压也压不住了。
他挣扎着站了起来,身上的剧痛几乎压垮了他。
“相爷,我扶着您去吧!”
一旁将他从诏狱里带出来的羽林卫有些不忍,上前搀扶了他一把。
都这种时候了,秦舒衍自然也不会太顾及面子,便任由他半搀半抱的去了乾元殿。
才进乾元殿,一抬眼就看见先前奄奄一息的少女正坐在桌案后。
此刻的她翻着奏疏,一脸的百无聊赖。
秦舒衍心中讶异于她竟然主动看起了奏疏,他挣扎着站稳,行了个叉手礼。
“帝女!”
早在秦舒衍进来时,唐言秋就看见了。
只不过是不太想先开口而已,这会儿看着一脸傲色的秦舒衍,她挑了挑眉。
真是有意思,他不过一个臣子,却在打了她这个帝王之后,一脸的怨怼跟责怪。
恃宠而骄到了这个地步,竟还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不成?
她冷冷的开口。
“跪下!”
秦舒衍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她。
两人私下相处时,她从不让他行君臣礼,怎么今天这样反常?
“看来秦相半分为人臣子的本分都不知道啊!”唐言秋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睛,意味深长的笑了笑,“还是说父皇大行之前,将朕跟江山基业托付给你时,曾许给你什么特权?”
秦舒衍的脸色顿时一变。
永宁帝大行之前,将朝中重臣都召到龙榻前,当着诸位重臣的面宣读旨意。
其中最为重要的自然是让当时还是舒兰公主的帝女继承帝位。
当时永宁帝说的每一个字,都是有史官记录在册的。
他若在这上头作假,那就是找死。
“臣不敢!”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。
因动作过大,身上的伤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剧痛来的强势又猛烈,他一时没撑住,直接趴倒在地上。
唐言秋温凉的眼神落在他的官袍上。
大约是才换的官袍,面上看着光鲜亮丽的很,上头绣着的暗纹甚至在烛光之下还隐隐泛着华美的流彩。
据她所知,下了诏狱的人就没有一个能囫囵着出来。
毕竟陈宁远在朝中有个“剔骨刀”的绰号,怎么可能会有仁慈之心?
看他这个姿势,怕是已经上过刑了吧?
她嘴角勾起冷笑,“咬牙切齿的说着不敢,实则心里还不知如何在骂朕,朕说的可对?”
秦舒衍强忍着痛意皱了下眉,虽然他确实在她的开口那一瞬间感到有些恼怒。
但一想到如今她肯桥归桥路归路,不再跟他夹缠不清,他求之不得。
身上的疼痛令他牙关紧咬。
忍过一阵最锐利的痛楚之后,他才冷然开口。
“帝女有这个功夫研究臣的心思,不如将精力放在朝政上!”
到了这种时候,还要耍嘴皮子讽刺她,唐言秋真是替原身感到不值。
“这么说来,秦相对朕确实有诸多不满了?否则拿着打王金鞭打朕的时候,也不会下了狠手……”